男人瞳孔中的淡蓝色若隐若现,修长的指尖轻点着桌面,每敲击一下,就是一道皲裂的痕迹。
房门被人从外推开,闻夜笙摇着扇子走进来,一见他便皱眉怒道:“这上好的青石玉盏我就得了这么一台,哪经得住你这样糟蹋!”
说完,他便眼明手快地从权野手下将已经被点的裂痕遍布的青石玉盏,一脸肉痛。
片刻后,闻夜笙才问:“又和你女人闹了?”
权野没开口,他便又道:“所以她是怎么跟你解释的?”
男人微垂着眸子,让人看不清他眼中情绪,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冷彻:“她忘了。”
闻夜笙噎住,打量了下权野的神色:“那你的意思?”
他的意思。
权野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,声音透着凉薄:“她和宁弈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要好。”
好到能同席而坐,相谈甚欢,甚至允许宁弈搂她的腰,即便那是因为船身摇晃,宁弈搭了一把手。
他说这话时,语气冷静到了极点,可闻夜笙了解他,这个男人越是如此,就代表他越怒。
闻夜笙想了想,还是决定做回好人:“宁弈厌恶女人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,虽说他帮你女人研制解药,也不过将她当成药人,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