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蜀地,”
“蜀地啊?那是老朽的故乡啊!”老先生听了十分的激动,他竟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家乡人,倍感亲切看着老先生这般模样,苏清月试探性地询问,“老先生为何不回去呢?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?”
“苦衷倒没有,就是不想回了,这儿那么好,那么安定,老朽喜欢这儿,唉!你们也许不知道,老朽是前朝的太傅,”
老先生站起来,背对着两人,感伤起来了,“二十多年前,老朽在宫中任职,负责教导宫中的几位小皇子,那时候柴世祖尚在,大将赵匡胤也是衷心耿耿,谁料世祖年三十九岁便病逝,立年仅七岁的皇四子为帝,后来便是陈桥兵变,黄袍加身,大将赵匡胤夺了幼主的皇位,自己当了皇帝!”说到这里,老先生愤怒了。
“乱臣贼子!他怎配为王!咳咳咳,咳咳咳,”老先生怒火攻心,咳嗽不止,苏清月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。
老先生喝了水,心情平静了许多,回想起往事,他真的很恨。
“兵变后,幼主与太后被迫前往房州,而宫中的但凡服侍先皇的,尽数被赐死,老朽命大,逃过了一劫,仓皇出逃,不敢回乡,逃到了这里,多亏这里的僮民好心收留,唉,听外头的人说,前朝的幼主七年前便没了,而那个黄袍加身的乱臣贼子,三年前也死了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