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缓缓流逝。天空布满乌云。一场秋雨敲打着玻璃窗。空空的床铺,有时就觉得像一座坟墓。我真感到害怕。
我打开门,侧耳倾听,唯闻树木间萧萧的风声。大路上没有驶过一辆马车。教堂的钟声凄凉,敲响了半点钟。
我甚至害怕有人乘虚而入,觉得在这种深夜,在这种鬼天气,来找我的只能是一个不幸的事件。
两点钟的钟声敲响了。我又等了片刻。唯有挂钟有节奏的单调声响,打破这周围的寂静。
终于,我离开这个房间。屋中最小的物品,也无不披上由内心不安的孤独向周围散布的凄凉。
我走进隔壁房间,看到纳妮娜伏在她的活计上睡着了。门声一响,她便醒来,问我是不是女主人回来了。
“没有。不过,她如果回来,您就告诉她,我实在不放心,就动身去巴黎了。”
“这个时候走?”
“对。”
“可是怎么去呢?您找不到马车。”
“我步行去。”
“可是外面下雨呢。”
“那有什么关系?”
“夫人要回来了,即使不回来,等到天亮再去也不晚,去看看她是因为什么事儿滞留了。您这样走远道儿,别让人杀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