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不是不愿意说的!”张临凡终于开口了,放下酒杯脸色有些潮红,眼神灼灼望着我们几个,“我只知道,从小到大我都在一座山上,是我师父带大的,不知道父母是谁,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,也不知道要去哪里,而且他老人家,也只是告诉我,要潜心悟道,心无旁骛,那次寻找骨琴之前,我从未下过山,后来,遇到你们,师父对我说,该发生的总还是要发生,既是天意,那便随我去吧!”
说到这里,他又喝干了一杯酒,手中把玩着酒杯,就像能从空空如也的杯腹中瞪出酒来似的。
“然后,师父就让我下山来了,说以后,是该回去的时候,我自然会知道,反正现在是不能回去的!”
原来,他也是有师父的,这个年代要是说给别人听,那肯定要把人的大牙都笑掉了,只不过,我们不是别人,我们都是戏中人,这些对于我们来说,比再这还要正常不过的。
琳儿拿起一块点心,一边吃一边眨巴着眼睛,看看我,看看他,又看了看苌菁仙君,最后低下头去,看着手中咬了一口,留着整齐齿痕的点心,也不说话,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