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正是这一民族天性,才使弗洛伊德如此真切地在自己的身上看到:
希腊人所取得的那种精神和身体活动的和谐发展,犹太民族没有能够达到。〔25〕
这是希腊人性与希伯来神性的相异。仿佛地中海的阳光与波涛全部都赋予希腊人了,使得他们的每一块肌肉都起伏着力,她们的每一条曲线都由美流动成媚。那些希腊人,他和她,她们和他们,追逐,冒险,征服,在一场接一场的战争,一个连一个祭神的仪式、歌舞的庆典、竞技的赛会中,每一天都是节日,都是人性瑰丽的表演,都是生命意识有声有色的自我玩赏与互相戏赏。从歌队到戏剧,希腊人一开始就把人生戏剧化了。他们是如此迷恋自己美丽外观的魅力,以至于他们的生活就是演出,整个希腊民族都是演员和观众,所以在神话之后英雄史诗之后,希腊文化的最初形式是戏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