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零零——”早晨,吴大夫等刚想合一会儿眼,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。又是那个年轻女子的声音:喂喂,是流调队吗?真是太谢谢你们了!要不是你们帮忙,我妈怕是没命了呀!谢谢,谢谢啊!甭客气,我们昨晚是为“自己的妈”忙乎了一夜。应该的,你甭谢。吴大夫放下电话,朝自己的同胞挤挤眼。哈哈哈……几位流调队员开怀大笑。可不,如果不是为了像待“自己的妈”那种感情,吴大夫她们怎么可能做得到如此耐心、无畏和体贴入微地关心一个不曾相识的SARS患者?
流调队员的故事还在继续。
“你们别来管我,知道吗?别来管我!呜呜”50岁的苗先生做梦都不会想到一转眼的工夫,全家四口人中除他之外竟然一连三人住院而且两人死亡!先是老岳母死,后是爱妻死,20岁的女儿也不知是死是活……
“我不想活了!活着还有啥意思?呜呜……”男人的绝望哀号,悲恸着京城。苗先生完全失去了理智,在他作为密切接触者的隔离日里,因悲切而不堪现实的他,选择了狂躁的街奔——他一刻也不能安宁地待在家里,“待在家里不如让我去死!”苗先生的不幸和他四处乱走的街奔,让许多人害怕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