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其实儿臣知道,父皇心中一直是不大属意我的,二弟颇有才情,三弟对军中事务颇感兴趣,在军方也有不小的威望,四弟更是被文官所看重,认为其将来会是不输与父皇,开辟一番文治武功的圣明之君。
他们每个人,都比儿臣要优秀,儿臣不过是占据了嫡长子的优势而已,否则这个太子,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儿臣。
有儿臣的前车之鉴,难道父皇还不明白吗?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矣。”
说罢,太子躬身行礼,苦笑道:“儿臣想说的都说完了,请父皇降罪。”
周天恒却是无力的摆摆手,瘫坐在椅子上:“罢了,你回去吧。”
抬头望去,寒风萧瑟,白雪纷飞。
“连你都认为是朕的错,难不成朕真的错了?太子,你成长了。”
“儿臣毕竟已经二十又二,岂能向从前一般荒唐?”
“罢了,此事就此作罢吧,将李振从大理寺中放出来,准许他乞骸骨,既不愿再为朕做事,朕又岂能苦苦相逼?
出使一事,朕另寻人选,叫群臣们都歇一歇吧,只此一次,若再有下次,朕不会在顾及情分!”
“此事,儿臣亦无能为力,父皇也清楚,儿臣在朝中毫无根基,就算出面也是无用,儿臣只是不希望见到这种光景而已,儿臣告退。”
......
于是,在第二天的朝会上。
周天恒下旨,将李振从大理寺释放,并且同意了李振乞骸骨的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