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地方生活、工作的人,总是更加容易习惯生死、世俗、人情。
没多久,院长也来了。
不过他没有和沈愉多说话,就和她一起坐在外边等着。
一个多小时后,手术室的灯光灭掉,医生说人救回来了。
沈愉向医生询问女生的情况,她比较关心,所以没注意到医生看向了院长的方向,院长朝着那名医生点了点头。
沈愉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,医生摘下了口罩。
是名女医生,四十多岁的样子,皮肤很好,就是法令纹微微有些深,显得她有些严肃。
医生打开一个锁着的抽屉,从里边拿出一本很厚的文件袋,打开翻到某一页:“这是该患者的就诊记录。”
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。沈愉仔细一看,竟然是从十年前开始记录的。
她往后翻了翻,后边几页都是。
回到开头,她仔细一看——
患者九岁,体表有轻微烧伤痕迹,下体撕裂。
一个多月后,又是一次就诊记录:轻度小面积烫伤,体表有殴打痕迹,嘴角撕裂,下体撕裂。
半个多月后,又是一次就诊,依旧是类似的内容,只是更严重。
往后,就保持着频繁的就诊记录。有时一周来两次,有两个月来一次。从一开始的撕裂到后边的重伤,从烫伤到鞭伤,再到骨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