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急奔而出,文二爷转了个圈,躲闪着出来,藏身在大殿墙边,竖着耳朵听旨意。
果然是让宁远即刻启程去接回宁皇后,以主持内外命妇守灵哭丧诸般礼仪,同时把五皇子带回来,暂住延庆宫。
宁远接了旨,从怀里抓了一把银票子,也不管多少了,塞到传旨的内侍手里,内侍拿着厚的一把握不起来的银票子,眉开眼笑的长揖道谢。
宁远捧着那纸绢书,头一回觉得圣旨这东西相当神圣,十分可爱。
文二爷站在大殿墙角,看着一只手托着旨意,眉宇飞扬的宁远,轻轻呼了口气,头一步,成了。
“我立刻就得走,去接姐姐回来,二爷自便。”宁远看到文二爷,随口交待了句,抬脚就要跑,文二爷一把揪住宁远,“别急,我问你,从京城到离宫,你去得几个时辰,回来呢?”
“我马速快,也就一个时辰一刻钟就到了。”宁远乐过了头,随口答了句,挣开文二爷又要跑,文二爷一步上前,再次揪住他,“以你的马速,跑马过去还要一个时辰一刻钟,那回来呢?让宁皇后和五爷一人一匹马,跟你一起跑马回来吗?”
“嗯?”宁远收回了脚步,“姐姐是皇后,有銮驾仪仗……这事,我是没想到。”
“别想什么銮驾仪仗了,皇后銮驾仪仗在哪儿呢?找礼部还是找宫里?宫里找谁?找礼部的话,你扯我我扯你,三五天扯不出几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