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死了!
赵晢扯下身上的鹤氅,当头罩住她,俯身一把抱起。
李璨叫他裹得严严实实的,只余下两只小脚悬空乱踢,挣扎了一会儿,便没什么力气了。
赵晢抱着她,就近进了寝殿,一脚踢上门,将鹤氅扯下来,丢到一旁。
李璨发丝凌乱,小脸叫他捂得通红,一重获自由,便伸手去开门,要往外跑。
赵晢一把拉过她,单手将她圈在墙角,垂眸望着她,语气淡漠中带着严厉:“又闹什么?”
李璨双眸通红,连带着眼尾也是一片嫣红,长长的睫毛叫泪水打湿了,湿漉漉的眸子瞪着赵晢,有委屈有不服,还有厌恶。
她唇瓣抿得发白,一言不发。
赵晢瞧出了她眸底的厌恶,心浮气躁地扯了扯领口:“说,到底什么事!”
“我不想说你。”李璨强忍着眼泪,眸底都是倔强,小脸上的厌恶与抗拒更浓:“你是太子殿下,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,你做什么都对。
我惹不起你,总躲得起你吧?
我回去以后,你别找我了,就算是陛下下旨,我也不会再来东宫了。
有本事,你就叫他斩了我。”
她以为,赵晢这样冷冷清清的人,一定不会像赵旬那样,看到个有姿色的姑娘,就上去亲近。
今儿个才发现,原来赵晢的洁身自好只是她以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