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衾绣帷之中,欢浓情重之际,阿原喘息着说道:“阿辞,咱们回京后,第一要紧之事,就是赶紧查清左言希之案!”
景辞专注于身下盛放如菡萏的女子,低问:“为何忽然提他?”
阿原道:“我要你长命百岁,真正与我百年好合。我怕你错过最合适的好大夫……哎……”
未及说完,她已被蓦然迅猛的力道激得惊呼一声,纤长的十指扯紧了垫褥。她似被一层紧似一层的巨浪托到了高高掀上天空的浪峰,整个人都已飘浮起来,在失重的状态里昏黑着,晕眩着,不由自主地探索着那深切更深切的愉悦。
半晌,阿原才能睁开眼,虚浮地喘息着,微笑看她的夫婿。
景辞黑眸如潭,看似淡漠,却始终不曾从她绯红的面庞移开分毫。他的额上有汗珠涔涔滑下,一颗两颗地凝于他入鬓的眉和浓黑的睫。
阿原抬手替他擦拭时,景辞忽伏身抱住她,细密的汗珠便蹭到了她的脖颈。
阿原只觉二人肌肤相贴,宛若血肉交融,愈发欢喜不尽,低低道:“阿辞,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……”
景辞阖着眼,许久方答道:“知道了!”
阿原哑然失笑。
好吧,这辈子看来是不能指望从他口中听到情真意切的绵绵情话了。
这夜纠缠得久了,未免就不够节制;不够节制,便觉情长夜短。何况没有知夏姑姑的白眼,便是磨蹭到日上三竿也无人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