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念默默地看向舷窗外,淡金色的夕阳已经褪去,只在天边留下一点淡薄的光晕。暮色正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心头除了苦涩还是苦涩,眼里也酸酸胀胀的。
她靠在椅子上想七想八了许久。
昨天一晚上没睡,眼皮有些发沉,就这样瑟缩在椅子的一角,眯着了。
迷迷糊糊中,感觉好像有人走到她身边,动作很轻柔地给她盖上了什么东西。
醒来的时候,窗外,已然是一片漆黑。
身上不知被谁搭了一方薄毯,对面的两名护士身边,也放了同样的毯子,看起来是飞机上特意为乘客备的。
她身上的,应该是护士给她盖的吧。
叶念也就没有多想。
她再也没了睡意,只是凝视着聂飞的脸发呆。
自从做了手术后,他就一直没有醒来。
不过各项检查显示,各项体征指数都比较平稳。罗德教授说,等移植的骨髓干细胞开始发挥作用时,聂飞也就该醒了,可是那时候,也会是身体排异反应最激烈的时候。
“排异反应会让病人极其难受,情绪波动也会比较大。病人如果能够妥善度过第一个排异反应周期,后面应对起来就会容易得多。”
叶念不知道那会有多难受,但是她在心里祈祷,但愿这次去M国一切都能顺顺利利,但愿聂飞能够平安无恙醒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