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太傅大惊失色:“皇上不可——”
噼里啪啦一顿乱摇,云鲤反手一扣,将笔筒扣在御书房书桌上。
万物静籁,鸦雀无声。卫璋党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,保皇派痛苦闭上眼。
云鲤没有拿起笔筒,她轻声问道:“若不是生门,朕是不是弑父又弑兄?”
卫璋勾起唇角:“那又如何?”
云鲤定定地看着他,忽而笑起来:“说得对,那又如何!”
说完,她手一扬,将那笔筒拿起——
两颗骰子,同是四点,静静地躺在桌上。
陈太傅等人卸了力气,一屁股坐在地上,心中大呼先祖保佑;卫璋党羽嘘声不断,酸溜溜夸新帝手气好;卫璋的笑容僵硬在唇角,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小皇帝。
“真是八点!真是八点!”
云鲤就跟那种赌桌上玩嗨了的赌徒一般,一只脚踩在凳子上,用手不停地拍着桌子,兴奋大叫:“朕这手气真的没谁了!还要赌什么,要不要再来一把!”
陈太傅们见好就收,赶紧劝着皇帝下赌桌——不是,书桌,一群人胸膛都挺直了,对着卫璋抱拳施压:“生门已开,请掌印守诺!”
卫璋冷冷看着桌上的色子,语气凉飕飕的:“没想到皇上竟有如此绝技。”
“什么绝技啊,运气罢了!”云鲤乐呵呵,一转头看到了卫璋冰冷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