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儿冷,丫鬟婆子也跟着站在原地,冻得瑟瑟发抖。
她贴身的丫鬟递过一个汤婆子,声音哆嗦,“二夫人,天儿太冷了,你仔细身子。大夫说了,你如今要调养,不能受寒,我们还是快回去吧。”
不提还好,一提调养身子,庞氏眼圈发红,声音嘶哑,把递过来的汤婆子狠狠砸在地上,“调养?这都调养多久了,总是这一句,我这身子还能调养得好吗?二爷在家原本的时间就不多,一回来院子内的那些莺莺燕燕就缠着他,我如何能有孕!怎的这种事儿,只怪我一人呢.........”
说着她就忍不住,失声痛哭。
一应下人们忙低头,当做看不见,只丫鬟递过去手帕,又柔声安抚,“我的好夫人,你快别哭了。刚才太太未免没有迁怒的意思,你别往心里去.........”
庞氏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个婆母的德行?
但她压抑了许久的伤心委屈,在此刻爆发出来。
江盛歌不务正业,没有野心,吴氏作为母亲都无法扭正规劝,她作为一个妻子,又如何能成事?
怎的,男子不行,偏偏就要责怪女子无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