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我真呆不住了,他一提醒,我一溜烟似的跑向阳台,推开窗户。楼群间响着零星的炮声,一股夹杂着硫磺味的空气扑面而来,吸进肺里无比清爽,压抑住了我的恶心。我随意往楼下一低头,那件粉红色的羽绒服再次应入我的眼帘。
她这次并没拿着搅屎棍子和拢粪坑,而是在马葫芦盖上点起了一堆火,似乎在烧纸……
这个场面似曾相识,而且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只我一个人。一个也在烧纸的老头特意过来提醒:“姑娘你换个地方吧!那是化粪池,这么个烧法容易爆炸,以前因为这个崩着过人。”
女人对老头的好心一点不领情:“我就是想让它爆炸!”
老头被噎没词了,嘟囔了一句“有病”,悻悻躲开老远。女人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火堆,可直到火焰燃烬,马葫芦也没有一点异常。她失望的踢了一脚纸灰——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烧纸的人会做出的举动——然后,捡起白天遗落在道边的铁钩子消失在夜幕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