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蹩脚的教士,”波托斯说,“竟可怜起异教徒!”
“说实话,”阿托斯说,“阿拉米斯讲的有道理,我这就去通知他们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蠢事?”达达尼昂厉声道,“你去也是让自己白挨枪子,亲爱的。”
可是阿托斯对此忠告置若罔闻,他一手提枪,一手拿着帽子,登上了围墙的缺口。
“先生们,”阿托斯对士兵和工兵们一边礼貌地致意一边喊话道;对方对他的出现感到异常惊讶,一个个在距棱堡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来,“先生们,我的几位朋友和我本人,正在棱堡中用早餐。因此各位十分明理,没有什么比用早餐受到打扰更令人不快;所以,如果诸位来这里确有公干,我们有请诸位等我们用完早餐,或者稍晚些再来亦可,除非你们突然良心发现,有意脱离叛党,过来和我们为法兰西国王的健康举杯共饮。”
“当心,阿托斯!”达达尼昂叫道,“难道你没有看见他们向你瞄准吗?”
“看见了,看见了,”阿托斯回答,“他们都是瞄不准的小市民,绝对不会打中我。”
果然,俯仰间,四支枪同时拉响了,撞扁的铅弹落在他四周,但没有一颗打中他。
几乎与此同时,这边四支枪也向对方发出了回击,他们比挑衅者打得准,三个士兵颓然倒地,一个工兵负伤挂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