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将裴兆林召回来,丁忧三年,就是用当初裴家对付他的手法,同样去对付裴家。
三年,官场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,尤其是在太子已经入局了的情况下。
更何况,裴妃已经没有希望了。
那么,眼下就到了裴老太爷选择的时候,是选择明显更有前途,但是未必听话的裴砚,还是放弃裴砚,重新筹谋。
可是在一张已经完全残破了的棋局上,又能筹谋出什么来?
院子里越发静谧了,过了许久,裴老太爷才叹息了一口气,心腹悄无声息地出来,手里拿了一件厚披风。
“老太爷,外头冷,要不然还是进去坐?”
也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,可是这个时候落在裴老太爷的耳朵里,却莫名其妙惹起了他的愤怒。
只是还没有对心腹发火,他自己就忍住了。
裴砚的话,并没有说错。
他确实是年纪大了。
“把暗格里的那个盒子拿出来吧!”
心肺闻言一惊,“老太爷这是要……”
“裴砚这是故意让我自动奉出去呢!”说这话的时候,老太爷仍旧有些气愤难当,“在他裴家已经不重要了,若是我们要动他,不过就是个两败俱伤,从此以后,我裴家几十年不能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