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早被这一番话说得有几分摸不着头脑,但是他却又仿佛明白了傅青淮要表达什么,只是并不清晰。
于是他缓缓道:“贤弟,庙堂是个外表金碧辉煌的黑洞,我觉得你似乎变了,你……”
空洞的眼里,也能看出野心昭昭。
“孙兄自诩混日子,可其实也不是,又为什么呢,怕落进那黑洞,瞧不见自己了?”
“……”
傅青淮笑道:“世道群魔乱舞,有些事,总该有人去做。”
“做不成呢?一切到头来付诸东流呢?”
“只要不死,我将用一生践行。”
践行什么?
孙早没问。
他告辞了。
翌日一早,国公府请来的媒人就上门了。
随之而来的还有十二箱礼物。
甄氏摇杆挺直,送走媒人便见秦氏阴恻恻道:“大嫂为儿子,可真是付出良多,溪姐儿那模样再找一个潇洒的不难,你却将她嫁给毁容跛脚的废物。”
甄氏没动气,反而笑着说:“我家溪姐儿嫁过去是世子夫人,你家妤姐儿呢?你想送她当皇子妾室都没处,你就酸吧!”
“哈哈,反正傅青淮的报应来了,我酸什么?他做不了官,还深陷命案,若不是仗着我家老爷如今地位,你以为他还能安然在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