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头,心思已经从过去回到了现在。
从前,她总是追着他跑。
追到最后,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。
而现在,这人就在她面前。
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。
微微踮起了脚尖。
“不想,”不想这么早就开,和他贴着鼻尖,“等十年之后再开吧。”
十年之后。
他笑了。
嗓音弯弯的,带着气泡音。
“还要等十年,沈茗,十年之后,你还在我身边吗。”
在不在,时间说了算。
腰上环住了一只手。
他放下了高脚杯,贴着她,将她搂在了怀里。
呼吸贴着呼吸,吻了下去。
耳鬓厮磨。
吻得难舍难分。
直到,客厅传来一声啪嚓声。
容兆南咬着她的唇,热着呼吸,与她分开一丝距离,转过身来。
脑袋像是被酒精燃着了,要不是这声突兀的破坏音。
她是舍不得分开的。
也转过脸来。
吧台的那头,大厅中间,昏暗的灯光下,站着一个染着白头发的的小青年。
窦破手里拿着根叉子,举在空中,另一只手上,吃到一半的蛋糕啪嚓掉在了地上。
这才发出了声响。
可现下,他这样一位有着中二气息的小青年,一点也顾不上手里的蛋糕落在地毯上是什么后果。
他快惊呆了。
不,是命快要掉了半条,感到自己正在黄泉路上漂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