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地上一个昏迷的佝偻男子,不多时,便被吹来的风沙淹了去。
徐牧抬起头,冷冷看着远处的马灯,不时在夜色中急晃,伴随着的,还有陈盛这些人的一声声怒吼。
“徐坊主,你手下的这帮,非池中物啊。”周福心有戚戚。他并不知道,在遇到徐牧之前,陈盛这些人,也不过是望州城里,最普通不过的赶马夫。
一次次的厮杀,才有了如今的胆气。
“这世道如刍狗张嘴,不想被吃了,只能先把自个的牙齿磨得尖利。”
夜晚的沙尘,在急风的撩拨下,荡得越来越凶。驰骋在沙地上的两边人马,也杀得越来越凶。
喀嚓。
陈盛抬起朴刀,怒斩而下,便将一个错马而过的武行,斩得坠马痛呼。
“风紧扯呼!”武行带头人见着不对,急忙嘶声高喊。
余下的三四骑,仓皇地要往后奔逃,只是还没奔出半里之地,便有遇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,横刀立马,冷冷挡住他们的去路。
有个武行试图硬闯,刚勒起缰绳,连短刀都没举,人头便落了地。
余下的二骑武行,自知没有了去路,只能咬了咬牙,提着短刀呼啸杀去。
……
半个时辰后,夜色苍茫之下,七八骑庄人,终于赶了回来,各自的刀刃上,皆是染着泊泊的血迹。
“东家,都杀了,摸了几把刀,还有些马。”
“我等还去看了马车,马车里,哪里还有什么富贵老爷,都被这帮武行,谋财害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