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一直说不出话,任由自己在迷雾之中沉沦。
又不知过了多久,那声音终于变得分明。
我睁开眼睛,烛光刺目。
仍是北戎人的毡房里,我的面前坐着一个人。不必细看,我也从那身形辨认出来,是景璘。
见我醒来,他上前将我按住。
“你身上虚弱,莫乱动。”
那声音透着些许疲惫。好一会,我将他的脸看清,不知是不是错觉,我觉得他的脸苍白了许多。
“你怎么了……”我张张口,声音沙哑得难听,“你怎在此处……”
景璘没好气地瞪我一眼。
“朕还能怎么了,你该问问你自己。”他说,“用膳用一半就晕厥过去,将周围人都吓得半死。”
我愣了愣,这才想起先前的事。
“我怎会晕厥?”我忙问。
景璘不答话,只拿过一杯水来,道:“先把水喝了,整日水米未进,你当你是铁打的么?”
我确实渴得很,支撑着坐起来。景璘忙又拉过褥子来,堆在我后背上让我靠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