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如同被人泼了一碗浓稠的浆糊,连空气都变得有些发黏,让人呼吸有些困难,屋子里的烛火轻轻跳跃,映在云景的眼底,犹如一条条愤怒的火龙,只要他稍微一放松,火龙就能够冲出束缚,直接扑向白如画,把她撕得粉碎。
白如画变色苍白,完全没有了血色,一双眼睛含着眼泪,看着云景,“王爷,您听妾身说,那些东西虽然是妾身之物,但是妾身也从未打开过它们。”
云景冷笑了一声,笑声从胸腔里溢出来,“你说这种话,你觉得本王会相信吗?你是把本王当成傻子来耍吗?”
这一句话问出口,云景自己的胸口就狠狠疼了一把,可不是吗?他是傻子!他是地地道道的傻子!
他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去质疑苏南衣,问是不是苏南衣下的毒药,其实在那个时候他虽是询问,可是他的心里已经有八九成认定了是苏南医干的,也难怪苏南也会那么伤心。
被冤枉了能不伤心吗?
其实他早该想到的,以苏南衣的性格脾气,怎么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?
她即便是做了什么,她也会承认。
可是当时究竟是怎么了?为什么他脑子像抽了筋一样,非得认定是苏南衣干的呢?
他现在想给苏南衣认错,想说一声对不起,都不知道人在哪里!
云景心头火起,怒火烧着他的心,让他几乎要按捺不住,他上前想要伸手捏住白如画的下颌骨,又嫌弃的收回了手,“碰了你,真是脏了本王的手!本王问你这些东西,你究竟意欲何为?为什么你会准备堕胎的药?你想对谁下毒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