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的马车马不停蹄地向南驶去,祁大人和严嵩一家三口挤在车内,其他人骑马随行。原本车里挤了五个人就已经超载了,他们几个,人挨人坐着极为拥挤乘坐体验很差。祁威远索性等到出了城给了下人黄伯一锭银子,然后一脚踹下了车,让他自回山东老家,三年内不得入京。然后招呼剩下的三个过来一个同坐。
严嵩一家人无人敢和祁威远同坐。他们三个抱作一团,同仇敌忾地盯着这个“恶魔”。
“老爷,我们不是去昭狱吗,为什么现在车行得越来越偏远?”夫人欧阳氏从窗户缝往外撇了一眼,怯生生地问严嵩。其实她想多了,昭狱不是想进就能进的,必须是达官显贵才有资格,严家去顶多是蹲北镇抚司的普通牢房罢了。
“夫人莫怕,他们要杀便杀,为夫此生得娶你一人足矣。只怕钱狗根本就没想让我们活过今天。这是带我们去荒山野岭,杀了好埋。”书生搂紧了自己的妻子,盯着祁威远,语气中充满了仇恨。祁威远好像没听见,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窗外。
“爹,我觉得祁大人应该不会杀我们。”十岁的小孩讲话了。
“庆儿不要怕,死也没有什么。你是忠良之后,死后我们一家人可以一起去西方极乐。”严嵩以为他怕,将他搂得更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