邦德坐了回去,他转向雷德,雷德点了点头:“可以,那好吧!一大块防水布作为伪装盖在飞机上面。让我们去看一看!”
当雷德将飞机向邦德所坐的位置倾斜的时候,邦德的内心正在激烈地进行着思想斗争:接通警察局的波段,我们要向他们说明情况吗?还是向伦敦发出电报呢?不,如果迪斯科号的联络员也在做这项工作的话,他可能也在时刻注意警察局的波段情况。因此,继续飞行,去下面看一看究竟!看看原子弹是否仍旧在那里。让我们在那里寻找点证据出来。
雷德向后坐了坐,脸部闪现出兴奋的神情。“好的,伙计,哦,伙计!让我们好好干一场吧!”他拍了拍邦德的后背。“我们已经找到它了!我们已经找到那架倒霉的飞机了!谁能想得到呢?耶稣基督吗?”
邦德取出了雷德带来的新式武器,将感应手表戴在了左手上,等候两只鲨鱼再次游回来。前面的一只个头非常大,那个像锤子一样的脑袋好像有十二英尺那么长。它那恐怖的头颅正缓慢地从一边扭动到另外一边,好像正在用水爱抚自己一样,同时观察着下面正在发生的事情,等候肉类降临的信号。邦德以那些恐怖的鱼鳍作为探测目标,它们就像黑色的利刃一样不停地割断水域。它完全是竖直的,这也是那些大鱼发出的紧张和警觉的信号。它的下面正好就是它的脊椎,坚挺地似乎无坚不摧。邦德拉动了扳机,子弹飞速穿过水面射到鲨鱼的背部,鲨鱼继续在水中游动,丝毫没有影响它的前进,好像并没有引起它的注意一样。邦德又射了一枪。水面泛起了泡沫,那条大鱼将自己直挺挺地竖了起来,微微地俯冲,然后向一边倒去,就像被打成两段的蛇一样。那是短暂的恐慌!子弹可能已经穿过的鲨鱼的脊椎。现在那个棕色的形状开始漫无目标地在水中盘旋,水圈也越来越大。那只骇人听闻的大鼻子从水中出现,邦德看见血盆大嘴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。过了一会,它翻了过来,肚子向上,白色的肚皮暴露在阳光之下。那样的姿势比较适合它了,可能它已经死掉了,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持续它机械地、嚣张地游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