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!我就怕听这句话。”她脸色发白的说。“你要瞧得起我,千万别再上赌场。我的天!由我来教坏你!那我要难受死哩。”
他们回到家里。苦难与奢华的对比,大学生看了头脑昏昏沉沉,伏脱冷那些可怕的话又在耳朵里响起来了。
男爵夫人走进卧室,指着壁炉旁边一张长靠椅说:“你坐一会儿,我要写一封极难措辞的信。你替我出点儿主意吧。”
“干脆不用写。把钞票装入信封,写上地址,派你老妈子送去就行了。”
“哦!你真是一个宝贝。这便叫做有教养!这是十足地道的鲍赛昂作风。”她笑着说。
“她多可爱!”越来越着迷的欧也纳想。他瞧了瞧卧房,奢侈的排场活象一个有钱的交际花的屋子。
“你喜欢这屋子吗?”她一边打铃一边问。
“丹兰士,把这封信当面交给特·玛赛先生。他要不在家,原封带回。”
丹兰士临走把大学生俏皮的瞅了一眼。晚饭开出了,拉斯蒂涅让特·纽沁根太太挽着手臂带到一间精致的饭厅,在表姊家瞻仰过的讲究的饮食,在这儿又见识了一次。
“逢着意大利剧院演唱的日子,你就来吃饭,陪我上剧院。”
“这种甜蜜的生活要能长久下去,真是太美了;可怜我是一个清寒的学生,还得挣一份家业咧。”
“你一定成功的。”她笑道。“你瞧,一切都有办法,我就想不到自己会这样快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