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道内没有灯,一片黑乎乎的。顾晓桐掏出手机打开电筒,为前辈门照亮楼梯,一边跟着他们踩着脏兮兮的水泥台阶往上爬去。
来到五楼,舒畅看了眼门牌,抬手敲起门来。
过了半分钟,那扇旧得掉漆的铁板门才缓缓地开了,从里面探出一张爬满皱纹的大黑脸,头发有些花白,看上去年近七旬。
老女人用充满惶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陌生人,沙哑着嗓门问他们是不是警察,直到亲耳听说来人是办案警察,才说了声进来吧,接着转身朝客厅里走,一边抹着眼睛抽泣,看上去挺伤心的。
顾晓桐见老奶奶坐在客厅沙发里捂着脸伤心哭泣,心里也不是个滋味,却没时间安慰她,立在她身边轻声问死者在哪儿。
老奶奶哭得说不出话来,只伸手朝斜对面的卫生间指了指。
于是,杨建刚他们便转身朝卫生间走进去。
房子不算大,可这个卫生间并不小,呈长方形,被一扇移动玻璃门隔开,里间是卫生间,外间是浴室,靠墙放着一个半新不旧的浴缸。
正因如此,杨建刚进门就瞧见了放满水的水缸里躺着一个光着身体的男人,头歪着搁在浴缸的边缘上。他先是站在门口愣了一愣,接着走近死者,仔细观察起来,发现死者那张扭曲的大圆脸表情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