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没回来,我不能来等吗?”
门被推着,根本关不上。
谢桑一脸的无可奈何,对他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,“你不能跟他出去坐坐吗?”
“我跟你是不是和解了?”
他这么质问,让谢桑无话可说。
有了孩子后贺敛跟以前大不相同,反而那股沉稳的气质少了许多,更散漫,甚至有点像秦柏廷那样,他从前最讨厌的就是秦柏廷的吊儿郎当,“我就进去坐着等他,省的他又躲我。”
谢桑眼里的警惕还没祛除。
贺敛举起双手,“要不要搜身,看看我有没有带危险物品?”
“保持安静,不要发出动静。”
这是她的忠告。
贺敛点点头,却没听进心里,他进去坐下,对着谢桑的背影颐指气使的,“我好歹算是客人,你弄个果盘,倒杯水,累不着您吧?”
看在他很快就要遭逢巨变的份上。
谢桑忍下来。
给他泡茶,洗水果。
拿过去时,贺敛正在跟乐崽玩,三十几岁的男人,也会有童真的一面。
恰好这面,是江谣不喜欢的。
“水果,茶。”
没好气地放下。
谢桑又要回书房去。
贺敛头都没抬,“你跟存声最近还好?”
“我们挺好的。”
他提起乐崽的前爪,想要逗它玩,却被乐崽一个反扑,险些吓到,“他家里最近在叫他回去,你应该知道吧?”
“你怎么那么多话?等他回来不会跟他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