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得谢谢贝德,”文赛斯拉对妻子说,“她答应把积蓄借给我们,救我们的急。”他对贝德递了一个眼色,贝德懂了。
“那么我希望你开始工作,我的宝贝,嗯?”奥当斯说。
“噢!明天就动手!”
“就是明天这两个字害了我们。”奥当斯笑道。
“啊!亲爱的,你自己说吧,是不是每天都有打岔,都有阻碍,都有事儿?”
“是的,你说得不错。”
“我这儿有的是念头!……”史丹卜克敲了敲脑袋,“噢!我要教所有的敌人出惊。我要做一套餐具,十六世纪的德国式的,幻想派的!我要捏出许多草虫,安放许多孩子,穿插许多新奇的、名副其实的喷火兽,实现我们的梦境!……啊,这些我都拿稳了!做出来一定是又精工,又轻巧,又复杂。夏诺临走听得出神了……我就需要人家鼓励,最近那篇关于蒙高南纪念像的文章,使我灰心到了极点。”
那天,在奥当斯走开一会只剩李斯贝德与文赛斯拉两人的时候,艺术家和老姑娘商量好,准备下一天就去拜访玛奈弗太太,要就是太太答应他去,要就瞒着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