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容景宸的眸光微微冷了少许。
下一刻,他突然起身,拂袖而去。
刘瑜道,“你可知自己这话说不得?”
“我这是为了殿下着想。”今夕轻咳几声,绵软的身子终于下了地。饶是晃晃,俄而虚弱的扶住了桌案,望着刘瑜紧追容景宸而去的背影,笑得寒凉无温。
后院的男子,一个个都只知道争宠,可又有谁真心替容景宸想过子嗣问题。谁都不提,那是因为不敢,也是因为怕惹怒了容景宸。
殊不知这样的担虑,只会让两颗心永远都无法靠近。
身处帝王家之人,一个个凉薄无情,所缺少的便是这份体贴与温和。说白了,就是缺爱。今夕不觉得自己说错了,他说的恰恰是容景宸这辈子最厌恶的东西,可又是必不可少的。
有人能设身处地的为自己想,难道不好吗?
今日的天气极好,太阳不大,有些微风。
荷池里的荷花,其实早已所剩无几,到了这会子只剩下嫩绿的叶子在风中摇曳。偶还有一两多残剩的莲花,绽放着瘦小的花朵。
“又是一年。”今夕轻叹一声。尽管这莲花是容景宸特意从番邦引入,花期较长,饶是引了活水,也开不完中秋佳节。
将最后一朵莲花折在手中,撑着伞缓缓往外走。他记得她换下战甲,换上女儿装的时候,最喜欢执莲擒伞漫步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