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张三的亲妹妹,早年父母双亡后,兄妹俩相依为命,乞讨的日子有上顿没下顿,更不必提治病的事了。
小女孩又矮又瘦,脸色蜡黄暗沉,两颊深陷消脱,不见半分血色,印堂间隐隐现出黑气,身体倒没瘦成皮包骨。
听到孩童天真的问题,元槐捻银针的手顿了顿,另一只手握住小女娃的手,恬淡自然地询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张四四……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元槐从医药箱取出棉布来,覆盖在张四四的口唇上,拿开后,上面都是殷红色的血丝。
她眉眼一跳,赶紧把棉布丢到一边。
张四四闭着眼睛,剧烈咳嗽着,整个身体一颤一颤的,过了半天才平息下来,肺间还发出响亮的气泡音。
元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
张三是个急性子,见元槐半天没有动作,便出声询问道:“贵客,怎么样?我妹妹她……”
元槐眼睫垂下,有些于心不忍:“是痨病。”
痨病有多年而死者,有三年而死者,有一年百日而死者,以当前的医疗手段是难以治愈的,如果以疗养的方法一般啊只能起到一定缓解的作用。
换句话说,只能等死。
从元槐微蹙的秀眉,众人多少能品出味来,即便张三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听到这么一句诊断,心头充斥着压抑和悲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