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老天!李三坚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,心中骂了一句,一手紧握腰间吴王剑,一手举着千里眼注视着死气沉沉的西凉府城池。
雷雨交加的夜晚,将会使攻城变得更加困难,不过这个世上任何事情,都是有利也有弊,黑旗军攻城困难,夏军守城也会松懈的。
果然在西凉府城池之上,只零零星星的几处灯火,飘飘忽忽的,就如些许萤火虫一般,李三坚据此判断,夏军上城墙守御或巡视之人并不多。
李三坚紧握剑柄的手心已满是汗水、雨水。
一击不中,立即撤离,不过是李三坚的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,若是西凉府的夏军提前得知黑旗军攻城的消息,并设下伏兵;若是黑旗军得到的消息不准确,敌情不明,西凉府的夏军守军不止三四千人,甚至为精兵强将,或者他处来援都有可能,如此种种,只怕到时候黑旗军想逃,却是有心无力了,只怕是黑旗军是凶多吉少了。
不过自李三坚率领黑旗军踏入统安城战场那一刻起,无时无刻不处在极度凶险的境地当中。
李三坚也是无时无刻不为自己及黑旗军的命运担忧,无时无刻不处在紧张的状态。此时此刻更是如此,李三坚紧张得浑身都是湿漉漉的,雨水和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