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,护士说的说不定就是真正的理由。她这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令我感到惊讶。护士接着又说道:“听护士长那样说后,我们当中要是有谁顺势表示赞同,批评医院做得不好的话,她就会立刻找院长告密。我们已经上过好几次当了,只是您可能还不知道。”
今天,少年的脸色又转好了一些。眼下正是寒冬,他的床脚边却摆着蔷薇和大朵的菊花盆栽。和昨天一样,少年的母亲依然陪护在他身边,今天又多了个来探病的年轻女孩。我请他们先去走廊外面,然后开始准备做腰椎穿刺。或许是因为一直都在家人的宠爱中长大,护士给少年脱睡衣的时候,他一直不安地看着离去的母亲和那个女孩。少年肤色白皙,身材瘦削,不过体毛很重。穿刺结果显示的异常情况几乎是肉眼看不出来的,脊髓液压也仅仅比正常水平高出了那么一点。
再静养个四五天,他应该就能出院了。我向少年的母亲表达了自己的意见,随后就走出了病房。
下得气势汹汹、似乎会持续到永远的大雪常有骤停的时候。这次的雪也像那样的大雪一样,过了下午两点,忽然就停了。新雪反射着午后的阳光。或许是因为放晴了,整个医院都变得嘈杂起来。明媚的阳光洒满病房,一直捂在床上的病人们似乎都开始走动起来。透过走廊的窗户,我一边听着人们发出的各种声音,一边在医务室里写起了材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