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野洗漱过罢,束起发髻,换了身粗布短衣,套上了一双布靴,拎着木桶走下了山坡。
“本道长在江湖闯荡了多少年?”
归元子依然在吹嘘他的江湖阅历,几个陈家子弟听得津津有味。只见他饮了口酒,摇头晃脑道:“哎呀,记不清楚了,仅记得大泽的名山大川与各地的婆娘。啧啧,若论风情不同,北地婆娘泼辣,南地婆娘妖娆,皆不比大泽西地婆娘的风骚,最难忘东地婆娘的痴情!”
“哈哈,真是个老不羞,枉称道长!”
“道长也是人啊,也想醉生梦死修炼一回。怎奈江湖未老,人已老;红尘犹在,风月残。如今本道长整日里烧火煮饭,怎他娘的凄惨呀!”
“哈哈,道长着实有趣……”
归元子虽然在卖惨,且神态十足,却话语诙谐,惹得几个陈家子弟哈哈大笑。恰见于野走来,他又抱怨道:“唉,仅有一个伙计也不听话,真是愁煞人也!”
于野放下木桶,佯作关切道:“老道在外游历多年,着实辛苦。不知您是何方人氏,改日我这个伙计登门拜访!”
“嗯,倒是孝心可嘉!”
归元子微微颔首,不假思索道:“我家住云天镇,厚土村。伙计,我等你上门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