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。”
怎么可能不疼。聂瑜挨过揍,心里清楚,这种程度的伤连他也未必挨得住,更何况是费遐周。
他的胸膛好像被谁打了一拳,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钝痛,像潮水有时起有时落,却从不停息。
明明就扛不住这个罪,嘴上还不说实话,聂瑜心里生气,动作反而更重了。
“咝——”费遐周疼得打了个激灵,皱眉怒斥,“聂瑜你故意的吧?”
聂瑜冷哼:“不是不疼吗?你不是挺能装的吗?疼就说,你是哑巴吗?”
费遐周还想反驳,聂瑜顺势又来了一下,痛得费遐周浑身发颤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刷漆呢!”费遐周低下头,不情不愿地吐出一个字,“疼……”
尾音发颤,是难之又难的认输。
聂瑜叹气:“死鸭子嘴硬。”再下手,力道轻了许多。
药膏抹上之后,整个后背都冰冰凉凉的,火辣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。费遐周放下衣服,转过身。
聂瑜倒好了温水递给他,要吃的药铺满了瓶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