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隆基迷茫道:“崔侍郎此话,让隆基糊涂起来。我毕竟是一个稚嫩后辈,如此大任,我何能担当呀。崔侍郎,请坐,请你细言之。”
崔日用复归座上,笑道:“殿下,知道我为何要弃宗楚客而去吗?我知道,殿下定对此事心存好大的疑窦。我若不言,你实难解疑。”
“嗯,请崔侍郎释疑。”李隆基心想此人果然厉害,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内心,也就坦然承认了自己的疑问。
“你刚才说得不错,韦太后与宗楚客他们确实处于强势,就把其隐忧遮掩了下去。一者,韦太后根基不深,个人又无能耐。她之所以能走到今天,并非如则天皇后那样自己积功而来,多因好运气而至。她个人如此,手下能者也少,仅有一个宗楚客能够左推右挡。我知道宗楚客的能耐,若让他办些事儿还行,最多做到尚书,应该还算称职。然到了现在的位置,他尚无房玄龄、狄仁杰等人那样的相才。譬如崔琬一事,其中就透出乖张之处。殿下,有句话叫做‘谋事在人’,他们上下若此,如何能够长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