篮球场一旁,是一栋三层高的教学楼,对面,是一个两层的公共卫生间。
我记得那时候,每次下课上厕所,我都要用百米冲刺的速度,从三楼跑下去,再跑过操场,好不容易方便完,还要再沿路返回去。
一套操作下来,课间也就所剩无几了。
后来,我干脆就少喝水,一下课就趴桌子上睡大觉。
再后来,那座公厕楼就成了我的噩梦,学校的小太妹们一边在洗手池旁抽着烟,一边揪着我的头发,把我的头往水池里摁。
我拼命挣扎反抗,换来的却是她们更恶意的报复。
我不敢告诉老师,更不可能告诉我妈,我一个人默默承受着,就这么挨了快半个学期。
和谢维分别后,所有不堪的,恶心的回忆再次将我淹没。
我那个时候没疯,现在就更不可能害怕。
但情绪这个东西不是说来就来,说去就去的。
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,才缓缓踏上了前往教室的楼梯。
一层、两层、三层……一步步往前走,三年级四班的牌子出现在我眼前。
高二期末就已经分好的教室,排好的座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