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黎看都没看,继续道:“《左传·襄公二十四年》谓:"豹闻之,'太上有立德,其次有立功,其次有立言',虽久不废,此之谓三不朽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道:“都说大隐隐于市,小隐隐于野,将来史书记载,先生们藏身于山水之间打家劫舍,倒也是可以名流千古,就是不知道,这算不算是立言了?”
杀人诛心!
顾景黎对着一群前国子监的先生们说这样的话,简直就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。
一群先生们一个个都垂着头,似是想要争辩,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“大皇子何必如此说?您明知道我们不曾伤害一个良善之人,拿起武器也不过是保护一家老小,我们不曾伤害一个无辜之人,我们敢对天发誓,还请大皇子不要如此羞辱我等。”
那之前还佝偻着背的汉子一个头重重的磕了下去,却哪里还有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。
季长生瞠目结舌的看着这群人,突然指着那之前还佝偻着背的汉子涩声道:
“族叔?”
不是传说这位族叔当年被朝廷杀害了吗?
这怎么……
那之前还佝偻着背的汉子看都没看他一眼,有些恨铁不成钢的。想当年他没少抱这小子玩儿,结果现而今他都认不出自己了。
季长生想到之前那些摸在自己身上的手,可能都是他们家的“亲戚”,嘴角顿时一抽。
完了,这场子彻底找不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