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得很慢很小心,但平阳突然警惕起来,竖着耳朵四处张望,阴恻恻的小眼睛越发显得可怕。
“怎么了?”宣拾得有些奇怪。
“微臣刚觉着有一阵阴风,不知是不是有脏东西趁虚而入,容微臣作法看一下。”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宣六遥憋住气,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退到御书房的槛外拔腿就跑。临拐弯时,他回头望了一眼,平阳又像一棵枯树似的站在门内,阴沉地望着他。
还是被他发现了!
宣六遥垂头丧气地往宫门的方向走。
算了,先去找上央吧。
人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,他算是又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。正当他从皇宫的宫门中间往外走时,一杆长枪却横在他身前:“殿下,有出宫的令牌么?”
他傻傻地抬头:“你看得到我?”
守卫像看小傻子一般:“是。”
“哦。”
他爽快地旋了个身,掉头往宫里走。
走到一棵树后,他重新念诀画符,再施一遍隐身术,然后从容地往外走,直到那长枪又一次横到他身前:“殿下,有出宫的令牌吗?”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