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偶然读到《人民日报》副刊上一首题为《想念“补丁”》的小诗,结尾是这样的:“如今/我们穿着西装革履/思想却千疮百孔的时候/格外想念补丁。”读到这里,心里不禁一怔,记忆深处又浮现出那只遥远的脸盆……
我想念那只蓝底白花的脸盆,想念那遥远的盆中岁月。
砚痴俞飞鹏
◎袁晖
3月,风季仍迟迟不愿离去,街上的天竺桂开满了米粒般的白花,被风一吹,满城暗香浮动。
周日的竹湖园,人声鼎沸。茶园里,他的面前依然是一杯白水,朋友们高谈阔论,他埋头看手机,回信息,间或抬头回答询问,“我正在准备写几篇关于苴却砚的系列文章”。歉然一笑,他又陷入沉思。
不仅仅是眼前被忽视的人,他听不到花语呢喃,看不到湖边新柳,感受不到春风拂面,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在那里,只有砚。
30多年了,他制砚,著书立说。他选择的路,人迹罕至,那是一条朝圣者的苦旅。
如果哈姆雷特的追问“我是谁”是人生最大的疑问,而他早已找到答案。如今,他可以说——我就是为砚而生。是的,在中国制砚界,这位纵横端砚、歙砚、苴却砚、澄泥砚等几大砚种的制砚人和研究者,已站在群山之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