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疫开始后,他变得一反常态地得意和轻松,说话语调和悦。从事配给商品的走私活动使他发了笔财,他认为鼠疫下的日子过得不坏,再也没有警察来找他的麻烦了,所以他根本不想去对抗鼠疫。他唯一担心的,就是自己与别人隔离开来。他已亲身体验过恐怖的滋味,认为现在别人来尝一下这种滋味也是正常的,大家分担恐怖,毕竟比一个人单独忍受要好得多。
鼠疫结束,众人欢欣鼓舞,科塔尔却感到恐慌,他希望城市忘掉过去,一切从零开始,但他又害怕一切会像鼠疫之前那样照旧。终于,他疯了,而便衣警察也在此时前来将他缉拿归案。
很显然,科塔尔是一个“与鼠疫共生”的形象。他是鼠疫杆菌最理想的宿主。
毫无疑问,“与鼠疫共生”的形象,就是一个反面形象。但是,不可否认的是,他也有一种所谓的“理想”,就是说,他渴望一种新的生活。科塔尔喜欢鼠疫,因为它使大家处于平等地位,谁也不用去怕谁。鼠疫结束时,他所怕的就是一切恢复到过去,他又要处于警察的追捕中,提心吊胆地过日子。当然,科塔尔是有罪的,他真正的罪行,就是他从心底赞成那种导致无辜儿童和成人死亡的东西——鼠疫。这一点,是不能原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