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此话何意。”
“孤知晓当年参与武安侯旧案的人有你,但孤到现在都还没动你,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
越修离问他,“你觉得是因为你那伪善的养女,还是因为孤动不了你?”
姜淮越听越心惊,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这两点。
那就只有……
“是因为卿意?可她只是乡下养大的女子,她何德何能……”
“看来你还没清楚,你真正的护身符是什么。”
越修离转身,下人打起帘子,还能看到院门门廊下等待的姜卿意,那红色单薄的身影像一杆青竹,看似柔弱却十分坚韧。
“姜淮,你的确不配拥有阿意这个女儿。”
颀长的人影踏进风雪,朝姜卿意走去。
姜卿意笑着与他说了几句,两人便一道离去,风雪做影,犹如夜幕中最没的一卷画。
而从头至尾,姜卿意都没再回头看他这么父亲一眼。
想到太子方才的话,姜淮狠狠沉下眼。
哪有什么配不配,卿意是他的骨血,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。
而且这个女儿自从回京就一向乖巧听话,就算他时常对偏袒玉惜而责备她,她也从不会记恨他这个父亲,她是真的很渴望亲情,很孺慕他这个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