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人说越王赵黎不甘心只做区区藩王,根本就是纵容山匪为患,实则为自己养兵,只待时机成熟,逼宫篡位来满足自己的狼子野心。
最后一种说法因为太过大胆,且指向性太强,并没有多少人敢乱传。
但谣言这种东西,总是能跟着风吹到任何它想要去的地方。
“秦叔,我来取我应得的报酬。”
宋挽带着白荷走进书店,坐在柜台里的老者慢条斯理的咂了口茶,笑吟吟的说:“不急,我们东家想先见见你。”
“我之前说过不对外透露身份的。”
“你放心,只有我们东家,没有外人。”
秦叔起身,从柜台后面走出来。
已经见过好几次面了,这是宋挽第一次见到他的全貌,也是这个时候宋挽才发现,秦叔的右腿小腿以下是空的,只用一根粗实的木桩支撑。
经过常年打磨,木桩的顶端被磨得异常圆润。
秦叔走到店堂通往后面的通道,帮忙撩起帘子,说:“请。”
帘子后面的通道有些暗,看起来有点吓人,宋挽却并不害怕,径直走过去,白荷想跟上,被秦叔拦下,说:“我们东家只想见她,小丫头,你先在外面等着。”
白荷不放心,担忧的唤了一声:“姑娘!”
宋挽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,说:“不必害怕,等我一会儿。”说完走进通道。
这个通道比宋挽想象中要长,尽头处连接的是一个暗室,宋挽抬手叩了三下门,门后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:“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