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是有,”红衣女子说这话时有些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,顿了顿又不紧不慢地道:“你,宽衣解带。”
承欢惊诧地抬颚,在看到那双眼眸里的玩味笑意确定了不是她幻听了。
看来,主子心情不太好。
白衣女子一声不吭,乖乖照做。
神情乖巧沉默,动作娴熟得让人莫名心疼。
再一次触及她的伤痕累累,难免心还是颤了一下。
萧夙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盒,轻巧一按,那盖子就自动打开了。
葱白玉指往里头抹了下,就沾上晶莹剔透的雪膏,还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。
那人低眸为她亲自涂抹伤口,丝丝缕缕的凉意遍及全身,让承欢大脑一片空白。
就在上一秒,她还在百般猜测这又是主子想出的什么新花样,会不会很痛苦。
“这是香凝膏,有祛疤褪痕之效,早晚各涂抹一次即可。”萧夙一本正经地叮嘱道,虽是没抬头,可上方的那灼灼目光她是十分明了的。
“是因为愧疚吗……”没头没脑的她说了很小声一句,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堆砌的瓦墙倒塌地一塌糊涂。
“你都记起来,对么?”虽然很轻却被萧夙捕捉到,也只是动作一顿,眸色渐深,酝酿着别样的情绪。
承欢呼吸一滞,原来,原来她一直都知道。
这些天有很多零碎的片段总是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,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