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在地上溅起珠子,大珠小珠落到姑娘的脚边。
王二娘被吓了一跳,她瞄一眼,是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姑娘,脸蛋儿蒙了张白纱,看不着面目。
奇奇怪怪。
心里这么想着,可她脸上不能表现出来,王二娘端出一张迎客的笑脸,抱着盆子凑上前去一通道歉,又问:“姑娘来住店?”
斗篷姑娘摇摇头,一双眼睛黑白分明,抬头瞧着“吉祥客栈”的匾额,轻声说:“这儿以前不是回春堂吗?”
“回春堂?那个老郎中开的药馆?”王二娘皱着眉头,“唉,早没了呀,这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没的?”
王二娘回想了下,说道:“约莫五六年前吧。”
“怎么没的?”
王二娘看出这姑娘不像是来住店的,不耐烦地挥挥手,说道:“那姓张的老郎中死了,回春堂这块地被他的赌鬼儿子便宜卖给我,就这么没的。”
斗篷姑娘没再问了。
王二娘懒得理她,余光看了她几眼,她还是抬着头动也不动。
她啐了口,心里骂道莫名其妙,转身进了客栈。
转身前斗篷姑娘还站在原地,动也不动。
淡淡微光落下,偏就半点没沾到她身上,她一身黑衣静静立在无人的长街,乍看之下竟有些森森冷意,像个从坟里爬出来的鬼。
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外袍,默默向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那条路王二娘认得,似乎是恭谦王旧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