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赤元安转过头,看向李观棋,眼神复杂,“现在的赤元安,就是一个废物,他以前对妻子说的所有所有,都成了不切实际的空想,都是毫无意义的大饼,因为他没法实现了,一丁点儿的可能性都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李观棋看着他,眉头微皱。
“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!”
赤元安双拳紧握,咬牙低喝道:“在金晶城外,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赤元安就已经死了!活下来的,只是一个失去了未来的废物!
我两年前战死在了那里!
我就是一个傻子,明知道那是魏国柱和云国柱的权利交锋,明知道那是周玄武这条云家走狗故意的阴谋,明知道这是赤家嫡系的顺水推舟,明知道这里边一切一切的龌龊!
可我就是傻子,傻到带着兄弟们去送死!
因为那群权贵可以拿金晶城数十万百姓的命来玩,可以在谈笑间,完全不拿人命当命!
可我不行,我做不到无视人命。
所以我还是去了。
我几乎战死在了那里。”
赤元安仰起头,闭上眼睛,叹息道:“我那时候已经快死了,魂碎,身崩,是……嬴枭……是他救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