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完,知行祁佑面色一顿,不由得对望一眼。
本为了在三月初空出一段时间才早早地行此事,没想到阴差阳错,竟成了这一趟天灾的避难地。
哪怕祁佑这般行事前多有谋算的人,此刻也不得不庆幸这样的巧合。
“离镇郊近的那些人家听闻昨夜的事儿,有自发地送些被褥,但实在是雪地难行,家中又没有多少防水的东西,衣物送到了也是干一半湿一半的。”
最要紧的是那窑洞到底不是最踏实的地方,挡住了雪却挡不住风,还有那些生了病,总不好一直在那儿待着。
此刻祁佑与知行也反应过来,他们俩来得有些急,后续的一干事项到底没能顾虑周全。
一行人脚下步子未停,知行祁佑心中不停地思虑。
窑洞……
迁到别处难免路上颠簸又受冻,可镇郊还有什么地儿可安顿……
忽的,祁佑一瞬抬眼:“知行,镇郊是否还有一个私窑?”
他偏过头继续道:“当初郭小姐请了春姐教授褚家兄弟那手绘瓷器的手艺,是否在镇郊一私窑处?”
他这一说,知行也一瞬间想到了,只他还未点头,一旁的官差立刻应声,面上一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