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,最辛苦的便是这几个,桌椅摆放,布置喜堂,各项采买都一一过眼,各种细碎的物件数都数不过来,而春归也未见她们抱怨,都用着最体贴的心思在前后忙碌。
这一份情谊,怕是亲人也不为过了。
里正媳妇儿也没忘了一桩事儿,擦了擦眼睛道:“刚刚拟订那宾客名单,我倒是有件事儿要你过一过。”
春归点头:“婶子说。”
里正媳妇儿:“是这样,之前便放话下去,乡里的乡亲们愿意来便来,撑足了满十张桌子,两处宅子里摆一摆也就够了,坐不坐得下倒不是问题,只一件……”
她往前坐了坐,似有些犹豫:“……祁佑那边是有正经亲眷的,你看是请还是不请?”
正经亲眷……
不正是那程天保吗……
许久未提及这个名字,乍然一说,春归还愣了愣。
自打祁佑从京都回来,大家都心知肚明有那桩丑事,却都默契地避开,祁佑知晓程天保种了两块番薯地后也没说什么。不闻不问,自然这亲事到了如今,家里也不曾提起这程天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