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写这信,是从新校办公处跑回旧校寝室写的,现在急于去办事,就此搁笔了。
YOUR H.M. 十月廿三上午九时。
我这信,也因希望你来,故说得天花乱坠,一切由你洞鉴可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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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ct.
十月二十九日
倘无别处可走,就仍在这里混半年
迅
广平兄:
前日(廿七)得廿二日的来信后,写一回信,今天上午自己送到邮局去,刚投入邮箱,局员便将二十三发的快信交给我了。这两封信是同船来的,论理本该先收到快信,但说起来实在可笑,这里的情形是异乎寻常的。普通信件,一到就放在玻璃箱内,我们倒早看见;至于挂号的呢,则秘而不宣,一个局员躲在房里,一封一封上帐,又写通知单,叫人带印章去取。这通知单也并不送来,仍然供在玻璃箱里,等你自己走过看见。快信也同样办理,所以凡挂号信和“快”信,一定比普通信收到得迟。
我暂不赴粤的情形,记得又在二十一日的信里说过了。现在伏园已有信来,并未有非我即去不可之概;开学既然在明年三月,则年底去也还不迟。我固然很愿意现在就走一趟,但事实的牵扯也实在太利害,就是:走开三礼拜后,所任的事搁下太多,倘此后一一补做,则工作太重,倘不补,就有占了便宜的嫌疑。假如长在这里,自然可以慢慢地补做,不成问题,但我又并不作长久之计,而况还有玉堂的苦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