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用小手,沾了药膏,擦在了鱼嘴上,然后对着鱼吹,说呼呼,阿娘说,呼呼就不疼了!”
“这么好的一个孩子,不就是记性差,背不得书,天生没有什么书心份么?我知晓你们林家世代书香,个个都有才学。我儿子他做不好……这么多年来,你们是怎么磋磨他,怎么打骂他的?”
“他本来那么好,若是现在……”林夫人说着,噎了一下,又道,“若是现在,变坏了,害了人,那也都是你们林家人逼的。”
池时听着,挑了挑眉,“这话我听着有点耳熟!”
那车夫忙接道,“您忘记了,今儿您才扇了我一个大嘴巴子,说不打我就生气,所以您打我,那都是被我讨嫌的样子逼的。”
池时十分赞赏,这京城的人,磨砺磨砺,就同祐海的人一样有眼力劲儿了,“甚好,孺子可教。不管是天生的坏,还是被逼变坏,坏就是坏,无可辩解。”
池时说着,看向了待在林夫人身后的林禹,“废物,怎么着,害人照搬你爷爷的杀人书,说话还要躲在你娘后头,等着她来说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