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坊主去年看到华琬的草编画舫就很喜欢,她有尝试用錾造、镂刻等技法打制类似花样,但是要想制出除了大小,其余与真实画舫构造几乎一模一样的花样极不容易。
除了工艺复杂,关键还在于金画舫的重量,制成后因为重心问题,不适合贵人戴在发髻上,但若是掐丝做成面状,又缺了美感,还不如寻常花样子。
华琬颌首道:“当然能,不过画舫的几处接点需要焊药稳固。”
“焊药我这里就有。”吴院使的制饰技艺不精湛,现在也不亲自制首饰了,但厢房内制饰工具工料却一应俱全。
华琬手指上下翻动,任何一件工具都用的得心应手。
罗坊主在旁连连颌首,心下感慨华琬异于常人灵活的手指,怪道师父敢将庆国公府六娘子的嫁妆头面交给刚学制饰不久的华琬。
一个时辰过去,半只巴掌大小、栩栩如生的金画舫已经稳稳地卧在华琬手心。
二层画舫的雕花格窗内还立了个正舞袖饮酒的金丝编小人。
罗坊主着意记下了华琬在花丝画舫上用到焊药的次数,仅有六次,而且华琬焊接技艺亦出神入化,几乎看不出焊点,半分不影响观瞻。